在安全感裡飄浮散步,
阿信的自由冒險。

 簡單人採訪=大Q、EJay 採訪協力=小小、小鹿 文字=EJay 攝影=Adward Tsai Te Hua

 



想像這樣一個介於真實與幻境的畫面:
一條通往地平線的小路,兩旁有綿延的青綠樹林,抬頭看得見數個不知名的星球,眼前是還沒有清楚輪廓的風景。在分不清白天或夜晚的時間裡,這條路上,有一個不停變換樣貌的自己⋯…

這樣的隨想對許多人來說也許像是場白日夢,但對於執著於創作的人而言,卻很可能是他們往來創作與生活之間,經常會面對的寫實歷程。這一天,我們和阿信一起躲進了一個名為《Escape Artist》的地方,一張空白的畫布,沒有設限的時間,以及可以隨意挑選的工具與顏色,我們很幸運地看見,阿信有別於歌手與創作人的形象之外,很全然放心面對自己的那一刻。

把心放空了,靈感就來了

簡單點頭跟我們打招呼時,阿信的眼神裡,絲毫看不出屬於搖滾天團主唱的氣勢,反倒是充滿著大男孩探索一個陌生空間的好奇。但當他從容地挑選起筆刷,並且若有所思地選定了顏料之後,站在畫板前的阿信,即使是第一次用壓克力顏料作畫,又像是進入了一個他所熟悉的世界,一邊用鮮艷的顏色描繪出他在當下的想像,一邊以自在的口吻聊起他尋找靈感的方式。

與多數夜色愈深愈能集中精神的創作者一樣,阿信很習慣天快亮時才入睡的作息,也因此工作室的沙發常常變成他倒頭就睡的床。偶爾當這個固定創作的空間,已經被過多不滿意的字詞曲調填滿,再也理不出一點新意時,阿信也會適時地選擇一個目的地,讓自己出去走走或跑跑步。在隨性的散步節奏裡,或許聽聽歌曲的demo,或許乾脆放空,常常就在心情最沒了負擔的時候,他會因為途中一個景色的轉變,突然幻想出某種場景,開始替原本太過平面的歌曲內容,漸漸堆疊出更有故事的立體感,通常只要畫面一打開,創作思緒自然會變得流暢。收錄在最近專輯中的那首揪心創作『突然好想你』,就是在散步的路上完成的作品。

看著他白色的畫布,逐漸開始有了畫面,雖然只是一些顏色區塊的覆蓋,這時卻已經可以隱約看出阿信畫作裡出現了一條神祕的小路,我們忍不住想像,是否那一天散步中不經意的抬頭,天空突然劃過某道“鋒利的回憶”⋯…

與失敗好好相處,才能換得突破或成功

當我們好奇地追問,寫過那麼多的詞曲,阿信有多常遇到創作的關卡,他竟出乎意料地回答:「人生有99%都是瓶頸期。」因為他清楚的認定,自己沒有能把事情一次做到滿分的天份,在他的詞曲創作的經驗裡,經常是寫100句,就得面對99句的失敗。但畢竟創作的目的就是一種溝通,如果期待被認同而無法達成,那就得說服自己作調整,接受改變,否則最後產出一個沒人懂的作品,「還不如丟到外太空!」就在我們為阿信的道理頻頻點頭時,突然發現畫布上原本抽象的粉紅圓點,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一個看似外星人的模樣!

但面對這麼大比例的挫折,阿信又如何找到心境上的平衡?他的態度是既然選擇了創作,就要能心甘情願接受失敗,就要有不斷嘗試的耐心,並且還要能耐得住過程中的寂寞。因為相信「只要能跟失敗相處,它最後總會回饋你一個成功」,阿信從小到大都不容易因為挫敗而困擾,並且認真讓自己成為一個可以跟失敗和平共處的人,也因此,在看到每一個得來不易的成果時,他會讓自己徹底的驕傲一下,感受付出與收穫間的微妙關係,而有了這樣完整的經歷之後,不論別人說什麼也就不那麼重要了。

真正的安全感,其實是心裡的自由

或許如阿信說的,與自己或別人相處的課題太難,因而這年代的人都不太能喜歡自己。也因為認知到人是不穩定的生命體,許多相處的問題或情緒化的衝突其實只是當下,所以他不會將自己的安全感建立在別人的身上。不過因為歌手身份讓他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太常與人面對面互動,所以上網聊天偶爾也是一種必要的透氣。

那對阿信來說,什麼東西是每天必須帶在身邊的安全感呢?他不假思索地回答:手機。因為可以用來聯繫,也可以玩遊戲防無聊,而如果待在家裡,或長時間的旅行,他也會習慣看書,在可以自己決定的閱讀節奏中,保持心的跳躍與安定。為了滿足我們對於人與安全感界限劃分的好奇,阿信提起了當兵時處處被限制的心理負擔,甚至覺得現在被排定行程的工作有時也很像當年的軍旅生活,因此若有一種能坦然面對自己的所謂的安全感,應該會是他帶著肯定的眼神給的定義:「身處在哪裡都可以,只要心是自由的。」

與信任的一群人一起,唱自己想唱的歌,這種值得追求的自由狀態,大概就是阿信和其他團員組成五月天的初衷,但沒想到就這麼紅了十個年頭。雖然環繞著工作的許多事漸漸變成了各種限制,但寫音樂本身還是自由的。而能自己作主,在三十歲後與好友不二良一起打造出的設計品牌Stay Real,則是他目前真正能完整享有這種“做自己喜歡的事”的自由出口。「時間如果可以倒流,我想我還是,會卯起來蹉跎。反正就這樣吧!我知道我,努力過。」阿信在歌詞裡透露的心聲,也許正是他勇於為自己創造安全感,並挑戰自我的青春紀錄,而聽起來,他希望能這樣一路繼續玩到四十歲!

一幅充滿想像的畫在我們眼前完成,畫中的主角從一個粉紅的大圓形,變成外星人,最後才添了所有細節,長成一隻可愛的熊。就如同阿信描述的散步的過程一樣,創作路途上你永遠都不知道前方有什麼,每一個畫面會在對的時間點慢慢成型,而阿信畫裡刻意的留白,似乎也更令人期待,未來將越來越完整的,精彩風景。

 

引自http://simplelife.streetvoice.com/simplelife/simplepeople/ripple_people_10.html


黑體字的地方是我看了很感動的文字。
阿信好像只要一句話就能夠讓我有所感動,不是沒來由的
而是那句話的背後意義。

SimpleLife 2010我也想去簡單生活節=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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